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權力在手的人,更要謹慎使用權力
10/9/2019 7:45:17 A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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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山漸
如果能擁有某些權力,並不是我們的能力比別人強,而是我們比別人多一點幸運,所以更要謙卑。

這是我一直堅持的信念,不是來自深奧的學理,而是我個人的親身經歷。

國中二年級的冬天,我負責我們班學藝競賽最後一個項目-話劇比賽,只要這個項目又得冠軍,我們就可以代表學校參加全縣的學藝競賽,這是一個無比的榮譽之爭。

當然,我們也就得了冠軍,國二男生在教室裡面的喧鬧簡直快把玻璃給震破了。

突然,有同學叫我名字喊說:薛老師找你!

這個薛老師是學校的心理輔導室主任,我們都知道他,但是他沒有教我們班,跟我更是一點瓜葛都沒有,我們只知道他有個女兒跟我們同屆,但也不認識。

為什麼找我?

我到了教室門口,才剛站定位,兩個耳光就落在我臉頰上,眼冒的金星,至今我還清晰可見。

「說,為什麼偷東西?」
「偷什麼東西啊?我哪有偷東西?」我泛著淚光回答。
「還狡辯!」

緊接著又是兩個耳光!然後就把我拖往三樓的心理輔導是,把我踹倒在地上,拿起藤條鐵尺,打得我根本無法還手。

他打累了 在喘氣,我則跪在地上一直哭。

我眼角瞥見我們班長就在窗外,他也不過是個國二男生,只能眼睜睜看著我。

然後我又看見教我們班心理輔導的年輕女老師,她面對的是一個抓狂的上司,也只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我。

在學校的特殊權力關係場域裡,我們三個如何抵抗已經失去理智的使用權力者呢?

這個時候,突然傳來一個輕賤訕笑的女聲。

「哎約!薛老師啊,我還以為你是跟哪個老師吵架這麼大聲呢?原來只是個學生啊!」

她那輕薄的語調與態度,彷彿就是在看一隻狗被一群惡少欺負一樣。

她是誰?是教我們班國文的教務主任。

他的加油添醋和圍觀拍手,換得我喘息的空間。

回到教室時,天早黑了,班上只剩下兩個同學等我,他們幫我收拾書包,就陪著一直哭的我,騎著腳踏車回家。多年後,我的同學說,那天他們真的很怕我騎著騎著就往屏東的萬年溪衝下去。

到了家,我還是一直哭,兩個同學什麼也不敢說就回家了,我爸媽根本不知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,而訓導主任就帶著一群老師,有本來就認識的,也有的是我們班同學的爸媽。

訓導主任一直說,這都是誤會,薛老師不是故意的!

當時沒有蘋果日報,當時民風保守,當時老師什麼都是對的,我爸媽考量我還要繼續在那個學校讀書,所以什麼都沒有追究。

最後查出來,姓薛的老師的心理輔導室少了一把剪刀,而我們在製作道具的圖書室就在輔導室隔壁,他直覺就是我拿走的,但是他不知道他女兒那一班就在輔導室裡做道具嗎?

而那把被誣陷是我偷走的剪刀,事實上就是那班女孩子拿走的。

其實也不算偷吧,就是收拾的時候一起拿走了!

這是一個既誣陷又不合比例原則的迫害性懲罰,打都打了,不然你想怎樣?

甚至,連個薛老師親自登門道歉都沒有!

你以為事情結束了嗎?當然沒有!

我們是男生班唯一好班,成績要求很嚴格,以九十分為基準,少一分都要打一下,不論是大小考。

我原本國文成績都很好,從來沒有被打過,但是那次事件後,一次考試我考了個低於九十分的分數,依照規定,要排隊挨打。

輪到我時,那個輕賤訕笑的尖聲又來了!
「哎約,我可以打你嗎?」

當時我還不會說髒話,否則我一定問候她的祖宗七十二代到十八層地獄去。

我把考券扔在地上,大聲咆哮「你們把我打成這樣,我們對你們有說什麼嗎?」

我就跑到教室外面,當時也不敢跑出學校,就只能在學校中庭晃,當然,很快就被我們導師抓回教室。

我們導師也是以嚴格著稱,他拆開椅子上的木條,在教室裡面追著我,但是木條一下也沒有打在我身上!

我知道,在教務主任面前,他也不過就是個導師,他做戲也要做給他看。

當年我國二,我沒有叛逆到變成整天逃學,賭爛社會不公就在街上狂飆亂砍的不良少年,應該算是祖上積德吧!

多年後,我和我的同學提起這段往事,我就說,我那時候就在想,你們這些有權力的人,為什麼可以隨便誣害一個人?如果將來我有任何權力了,我一定不要變成你們這種人。

後來我當記者,進入職場,都是這個標準看待政治人物的表現。有幸當上主管,我也從來不使用部屬的字眼,而是用同事稱呼。

因為你真的沒有比較厲害,你只是比較幸運罷了。
你只是比別人多一點運氣,多一點好的家世,多認識一些人,就是這樣而已。

你的權力是人家給的,不論是政治權力還是公司主管的小小管理權。

有權力的人真的沒有比較厲害
所以當你在使用權力時,請謹慎小心,好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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